山川灵秀,有石如璧。灵璧石居于宋代杜绾撰写的《云林石谱》116种石品之首。宋代诗人方岩赞其为“灵璧一石天下奇,声如青铜色如玉”。从古至今都有大量的灵璧石的忠实拥趸者。在收藏家眼里,每一块灵璧奇石都有生命力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走进廊坊市郊的一所幽静小院,院内正房大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“朴石轩”,笔力苍劲,中式装潢的屋内摆放着大大小小、形态各异的灵璧石,一种自然之朴、自然之美让人目不暇接。“朴石轩”主人杨泽光正是一位与石有“缘”、藏石有“悟”的灵璧石收藏达人。与石结缘十余年,期间收藏了不少奇石精品,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石友,并在寻石、赏石、藏石的过程中,领悟大自然的神秘与奥妙,参透人生的哲理。
杨泽光先生,58岁,一身中式服装打扮,逢人总是一副笑盈盈的面孔,同行的人说,跟杨先生交谈让人有种舒服的感觉,平时他经营着一家有韵味的茶楼,喜爱旅游、收藏、交友,在众多藏品中,尤其热爱灵璧石。收藏的过程中有惊喜,也有遗憾,他认为对于灵璧石的收藏是人类对自然崇拜的一种体现,但是君子尚物,应讲求惜物、敬物、格物,求的本是一种情趣,但人是有限的不该因恋物而“废业”“败家”,那就有悖修身养性、陶冶情操的初心,最终还是要看一个“缘”字,这是杨泽光对收藏的感悟。
“我喜欢大自然也喜欢亲近大自然,对石头一直都有偏好,四十多岁时,我第一次来到灵璧县,看到当地的灵璧石馆里以主人特有的理解与喜好进行摆放,一下就被大自然独有的神韵吸引了;后来真正地看到灵璧石的原石,发现可以通过自己的理解和想象将石头展现出来,赋予它新的生命力与内涵,这种人与石头交流的过程特别吸引我。”杨泽光说。灵璧石以本真含蓄内敛隐喻之美客观存在,人们发现灵璧石的过程就是形、质、色、纹自身优劣、差异与个人情感、意趣、感觉的审美意念不断争斗、确认的过程;当合适的人用合适的方法在挖掘奇石意韵时,一定是自然元素与艺术审美叠加的“天人合一”的艺术品。
灵璧石的观赏讲究,形、质、色、纹,特必备、稀为贵、形为主、质为重、色为辅、大小比例要合适,奇石生成环境与上座摆放的角度要尽可能的一致。其自然造型美有着自身独特的个性,大者广达数丈,置于园林庭院,立石为山。中者可作溪畔步石、河岸缀石、草坪卧石、庭院立石。小者仅达尺许,适于斋室厅堂、文案几桌摆放,或适手把玩。
无论石体大小,或人物鸟兽,或山形景观,千姿百态,耐人寻味。由于石肤长期暴露在外,石表就会愈显苍朴古雅,如久经把玩摩挲,更是包浆历历,色泽凝重,使人畅神怡情。
苏轼是玩灵璧石的大家。东坡言:石文而丑。这四个字包含了两层意思,一是石纹,二是石丑,这个丑字便是瘦、漏、透、皱,大秀若丑。抽象的石纹中蕴含了文人的风骨、清灵、高雅、守拙特质,瘦风骨,漏清灵,透高雅,皱古拙,这恰恰应了“瘦漏透皱”赏石论。一字概括便是一个“丑”字,即为“石丑”。
“灵璧石赏玩的最高境界是它的禅意,不是一定要像什么,哪怕只有好的石皮、石质,只在喝茶、写作、思索的时候,抚摸着它,真正还原石头的本真,跟它进行无形地交流。”在杨泽光的收藏过程中,耐看很重要,只要三次光顾依然喜爱,他就认为是真的“石缘”,便会请回家中。
灵璧石是大自然的智慧精华,也是大自然的馈赠,做为不可再生资源,且经过上千年不节制的开采,资源已濒临枯竭,珍品灵璧石也越来越稀有。“敬畏自然、尊重自然,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,我想是所有人需要穷尽一生去参悟的智慧。”杨泽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