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来：51载吹糖人 百余造型随手变

刘福来吹出的糖人。记者 张泰源 文/图

“肩挑扁担走街巷，手敲铜锣哐哐哐，引来孩童齐围观，吹个糖人好漂亮”。旧时，胡同里传来的吹糖人艺人敲铴锣声一响，很多孩子奔出家门前去围观。琥珀色的小兔子、红色的小狗、绿色的葫芦……不仅造型好看，还有甜丝丝、脆嘣嘣的口感，甚是招人喜欢。

61岁的固安县民间艺人刘福来一直传承着这门技艺。刘福来是土生土长的固安人，他的祖辈、父辈以吹糖人为生，10岁时他便和父亲学会了这门手艺。51年来，他坚持练习这门手艺，如今，把这门手艺传给了他的儿子。

谈及吹糖人的由来，刘福来介绍，据传吹糖人的祖师爷是刘伯温，到现在有600多年的历史了。相传，朱元璋为了皇位一代代传下去，就造“功臣阁”火烧功臣。刘伯温侥幸逃脱，被一个挑糖人担子的老人救下，两人调换服装，从此刘伯温隐姓埋名，天天挑糖人担换破烂。在卖糖的过程中，刘伯温把糖加热变软后制作各种糖人儿，引得小孩子争相购买。一路上，他毫不保留地将这门技艺传给求教者，吹糖人的技艺流传开来。

走进刘福来家，他正忙着手中的活计。盛着麦芽糖的糖盆放在小火炉上，刘福来用手感受了一下盆中麦芽糖的温度和柔软度，接着，用一个竹篾缓缓搅拌麦芽糖，挖出一小团，放在手里一直揉捏拉扯。随着他的气息吐纳，糖团就如同变戏法一般慢慢膨胀并逐渐变得透明。吹气的同时，他的手也没闲着，顺势捏出造型，最后用红色食品色素一喷，嚯，一匹奔腾的小马活灵活现。

马是糖人的传统造型之一。“传统的糖人造型变化有40多样，大多是用模子扣的，经过多年摸索，我现在能吹百余种。”刘福来说。

说起吹糖人的要领，刘福来概括为“气到力到、气力相随”。也就是边吹边捏，其中的细微分寸，只能在练习中慢慢体会。他介绍，以前糖人有两种吹法，一种是直接吹，通过捏、转等手法塑形；一种是将糖放到模子中吹，糖的配方、温度等都会影响糖的软硬度，进而影响造型。

师傅领进门，修行在个人，尤其是一些传统技艺。吹糖人，并不完全靠吹，讲究的是手眼嘴的协调，通过揉捏糖稀形成一条“输气通道”，利用气息的变化来塑造形状，手捏完成边角的造型，其中力度、轻重变化全凭个人悟性。

房间一隅，那个极具年代特色的小木柜正是刘福来多年来吹糖人的必备工具。古香古色的外形，形态各异的吹糖人模具……吹糖人手艺人肩上一头挑着分层小柜，一头担着炭火炉子和小铜锅走街串巷的景象浮现在眼前。

现在，糖人在人们的心目中不仅是零食、玩具，更是那个年代不可磨灭的乡土记忆。

“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一行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。”刘福来说，“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学习这门手艺，让吹糖人这项历史悠久的民间手工艺得以传承和发展，不会因为时代变迁而从人们的视野中渐渐消失。”